96 他山之玉-《天残道君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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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云子连忙装出一副脚面受到重创的样子出来。苦着一张脸,压低嗓子道“我的小姑奶奶哟,小声点。那可是我师尊大人啊!”
晁思薇狠狠呸了一口,声音反而又高了几分,怒道“就是个不要脸的老东西!哪有当师父的半夜去趴徒弟家墙头的?你到底找不找?不找的话我自己去平洲了。”
清云子连忙举手投降道“找,这点小事一定办到。”
清云子来到隔壁的茅屋院外。来来回回踱步了半晌,终于咬了咬牙,恭敬地叫道“师尊。”
既济一身素洁长袍,披散开的白发打理的一丝不苟。在屋中正襟危坐,目光凝重,皱着眉头一眨不眨的盯着白瓷碗中的清水。喉结耸动了一下,喃喃道“屁股宽过肩,赛过活神仙!”
直到清云子又喊了一声,既济才恋恋不舍的一挥大袖,消去了碗中的影像。略有不耐烦的道了声“进来吧。”
清云子进屋后先是一愣,然后小心的提醒了一句“师尊,您……流鼻血了。”
既济“嗯”了一声,摆足了做师父的派头道“天气燥热,放点血来泄泄火。你找为师是有什么事吗?”边说边“吸溜”一下把鼻血吸了回去。
清云子支支吾吾道“那个,思薇想无名了。想借您老的白瓷碗看看那小子过的怎么样了。女人有孕在身的时候脾气都不太好,我又怕她伤了身子……”
既济冷哼了一声,训斥道“你呀!不成气的东西。被自家婆娘给管教成这样,真是丢尽了为师的颜面。”边说边怒其不争地在清云子脸上拍了拍。
略一思量,既济还是叹了口气道“罢了,正好我也想看看那小子过的怎么样了,就让你们一起瞧瞧吧。”
清云子连忙躬身道“多谢师尊!”
既济白了这个徒弟一眼,又是冷“哼”一声。端起白碗向清云子的院子走去。
在院子外,既济顿住了脚步。对清云子使了个眼色,低声道“去,把扫帚火棍之类的东西都收好。”
清云子极为配合的道“来之前都已经藏好了。”
既济这才迈步而入,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道“徒媳,老夫探望来你了。”
晁思薇掀起门帘,皮笑肉不笑道“唉哟,前辈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。快请进吧!小女子有孕在身,多有不便。居然还让前辈亲自过来一趟,是思薇失礼了。”
既济一脸关怀后辈的语气道“不妨事,徒媳身体可好?”
晁思薇脸上挂着笑,嘴里的话却已经变了味道“这次麻烦前辈亲自过来,主要是想念我家无名了,还望前辈能够成全。至于我身体好不好,你在隔壁还听不出来吗?”边说,边用眼角扫视屋里的犄角旮旯,像是在找鸡毛掸子之类的东西。
清云子偷偷扯了扯晁思薇的袖子。
既济被扎了一脸的软钉子,不好再多话。白瓷碗放到桌子上就开始神神叨叨地掐指算了起来。
两人都没再去打扰既济的推衍,静静地凑到碗边等着。
半柱香之后,白瓷碗中的清水浮出了一层浓浓的白雾,然后白雾一点点的散去。逐渐露出了无名那张饱经沧桑的面孔。
晁思薇惊呼出声道“天哪!我家小名怎么变成这样了?怎么连头发都白了?我得去找他,现在就去!”
清云子拉着她的手安慰道“别急,看清楚再说。”
碗中的画面渐渐拉远,出现了包子摊子和一旁蹲马步的小海。
清云子失声道“我靠,这小子比咱俩还快,儿子都这么大了。”
既济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“你是不是傻?才多久不见?就能整出这么大个儿子来?”
清云子“噢”了一声,道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话才说了一半,就被既济兴致勃勃地接过了话头道“捡了个现成的儿子呗。这小子有出息呀!越来越会玩了!”
晁思薇又在四下里找东西了。
既济连忙口风一转道“不过这小子的功力全废了!”
清云子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,叫道“什么?废了?”
既济掐着手指算来算去,黑眼珠都快翻到眼皮里了。半晌后才疑惑道“怪了,是他自己废掉了自己?这是怎么回事?纵欲过度?”
晁思薇转身出去了一趟,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被清云子称为木马的东西。不怀好意地盯着那个白瓷碗。
既济眼睛一亮,“咦”了一声,把视角调到了一手拎酒葫芦一手搓油泥儿的无名身上。
被他这么一咋呼,晁思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。
既济心思急转,本是想着转移这个蛮横徒媳的注意力。却没想到,居然真让他发现了一些蹊跷之处。
把瓷碗中的画面拉近了无数倍,直到只能看到一个毛孔时,居然发现正在从中极其缓慢的排出污秽之物。
清云子紧张无比道“师尊,这是什么情况?看样子有点像洗涤肉身时排除杂质呀。”
既济又掐指一顿推衍,这次用的时间特别长。翻着白眼,像犯了癫痫病一样。
清云子和晁思薇对望了一眼,而后清云子不声不响地夺下了木马,放回到地上。
过了老半天,既济才颓然坐到凳子上,挥手消去了瓷碗里的景象。缓了缓精神道“那小子现在是废的没错,比普通人还不如。不过只是暂时的。”
晁思薇焦急道“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既济深呼出了一口气道“真是个怪胎呀。这小子当前虽然虚弱无比,但是正在自我替换掉残破的经络内腑。这不是洗涤肉身,而是用重新长出的血肉替换。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清云子和晁思薇异口同声的惊呼道“化精期?”
既济摇了摇头道“化
精期是不可能的,谁都不能隔着房间往高处盖楼。不过这小子确实摸到了化精期的关键所在,以后起码不会卡到这一关上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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