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咱们家出了这种事,必须要死一个人,对宫里有个交待。父亲原本的打算,是打断你的腿,让宫里不追究你,保你的命。 稍后送母亲去出家,也是给宫里交待——这是为儿子和孙子的将来考虑,留她一命。一个终身忏悔的出家人,比一个已死的罪妇名声好听,不影响儿孙未来仕途。不然,第一个该死的就是她! 至于这逃出宫的罪女,父亲吩咐,一定要死。 你若想救她,那你就替她去死。我们送她去出家,送你的尸首进宫。 二弟,你选吧,是他死,还是你死。” 虞望北将预备上吊用的腰带丢向虞咏南。 冰冷的眼神,让虞咏南下意识颤抖。 必须要死一个人…… 若不为儿孙未来考虑,第一个该死的是母亲…… 他和锦儿,一定有一个人会死…… 是他断腿,锦儿死,还是他死,锦儿出家…… “呜呜……” 他拼命示意大哥,想要说话。 虞望北将他嘴巴里的布巾拽走,他立刻质问:“为什么一定要死人?大哥,你想过没有,我们任何人都可以不死。我们为什么要用死,给宫里那群不知所谓的人交待?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如果必须要死,那死的,应该是他们!是那个硬挤进来做虞家女儿的贱人,那个叫绯晚的贱婢,那个害得我们全家抬不起头、害了锦儿一生的狐媚子啊!宠幸她的皇帝,又能是什么好东西?大哥,你和父亲执迷不悟,还要效忠于这种皇帝吗?!” 虞望北狠狠一掌打在弟弟脸上。 高声喊随从进来。 守在外头望风的随从进门,虞望北吩咐:“端一碗芨蛇草来。” 芨蛇草是一种能让人说不出话的药。 喝了之后,嗓子就发不出正常的声音了,只能嘶嗬,像破风箱一样。 舌头也会变得僵硬。 人从此和哑巴差不多。 这药,自从宫里传来消息,就备下了。 随从出去,很快端了一碗过来。熬好了还没晾凉,有些烫,虞望北拿在手上,却不觉得手疼。 他的神情极度冰冷,一丝感情也没有。 “虞咏南,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。”他直呼二弟的姓名,俨然已经不把他当亲人,“这碗药,你喝,还是她喝?” 虞咏南对上大哥眼睛那一刻,知道他不是吓唬人,是来真的。 “我不喝,我不要当哑巴!”腿上的剧痛也提醒着他,大哥心狠手辣,今天是真要跟他玩命。 他猛然一个激灵,忽然悟了,连忙改口:“给我喝,给我喝,我可以喝!不要给她喝!我不死,别杀我!” 第(2/3)页